【原创】home,sweet home 01（赛博朋克，克苏鲁，惊悚悬疑）
突然的脑洞短篇，赛博朋克克苏鲁，赛博朋克少，克苏鲁多，第一人称注意，翻译腔注意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“克里斯汀，亲爱的。”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甜美的女声。
“什么事？玛蒂娜？” 我立马回答她，并把手机夹在肩膀与耳朵之间，拉开了手中罐装咖啡的拉环。
“你……你现在有事吗？” 玛蒂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。
“我在巡逻，没有要紧事。”
“我，我找到愿意租给我房子的房东了，约好了今天下午看房子，不过他们在城南……”
“城南？” 我有些惊讶，“上帝啊，你为什么会想到去城南。”
“我也不想住在城南，但是我没有选择，我的工资无法支付城北的房租。” 玛蒂娜的声音有些无奈。
“你是想让我陪你去看房子？”我喝了一口咖啡，问道。
“是的，你能陪我去吗？我是说，如果你有时间的话。”
“你等等……” 我摸了摸手腕上的手表，一道蓝色的光线从眼前掠过，休眠的系统被唤醒，隐形眼镜里投射出今天的日程表，我确认了一下今日的行程，回答道：
“可以，我四点之前都有空，需要我来接你吗？”
“那真是再好不过了，你一点钟过来接我行吗？” 玛蒂娜十分开心。
“当然可以，回见。”
“回见，亲爱的。” 玛蒂娜结束了通话。
我把私人手机收进了制服口袋，把咖啡一饮而尽，把易拉罐往远处的垃圾箱一掷，它在入口处打了几个圈，掉了进去。
松了松领带，我坐在摩托车上，眺望着河对岸的城市南面，那里的房屋是世纪初建成的，低矮又陈旧，房屋与房屋之间就隔着一扇窗户的距离，屋顶的电线牵牵连连，打开的窗户上晾着五颜六色的衣物。巷子的阴影中坐着几个身影，那是因为滥用药物而失去劳动能力的年轻人，他们裹着破烂的毯子，面前摆着一个纸杯，用充满血丝的眼睛贪婪地盯着过往的行人，伸着手向他们乞讨着。可是那些行人生活也没有比他们好到哪里去，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就
冷漠地走开了。
河的对岸，也就是我这边，高楼林立，五光十色，街上干净整洁，各种豪华轿车在高架桥上穿梭，人们都穿着笔挺的西装，昂贵的礼服出入各种晚宴沙龙，一次聚会的花销甚至能买下南边的整个街区。
河岸被高高的电网围住，远处沟通城南北的唯一通道的桥上也设有关卡，还有一些机器人在巡逻。
政府不允许城南的居民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进入城北，城南是混乱，谋杀，毒品的代言词，那里的人大部分是世纪初因为战争而被安置的难民，他们的到来让这个本来就有些复杂的城市更加混乱了。在政府的支持下，城市被一分为二，有钱的被留在城北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，贫穷的被赶去城南，在狭小的巷子里眺望着这边的高楼。
城北的面积只有城南的四分之一，房租也是贵得吓人，玛蒂娜今年八月份研究生毕业，刚刚找到工作的她很难支付高昂的租金，所以不得不住到城南来。其实像她这样的人并不少见，他们每天早上要很早起来，穿过连接南北的桥梁，来到城北上班。
我站在河边观望了一会儿，跨上摩托车，往玛蒂娜的学校去了。
------------
我来到大学门口，时间正好一点钟，穿着一件驼色大衣的玛蒂娜已经等候多时了。
我把摩托车停好，走向玛蒂娜，在她圆润的脸颊上吻了一下，她比我矮一些，亲吻落在了我的下颌。
“能见到你真好！” 玛蒂娜碧蓝色的眼睛里流露出欣喜。“说真的，除了你我还真的想不到其他人。”
“你住到城南真的不要紧吗？你找不到地方住，可以来我家和我一起住啊？”我还想
“还是不要了，你和文森特一起住，我怎么能打扰呢？”
“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，我们不会介意的，还是不要去城南了，就算是我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。”
“你不用担心。”玛蒂娜微笑道，“那里环境很好，我简直不敢相信，那里居然是城南！”
“真的吗？你在哪里找到房子的？” 我有些狐疑。
“一个租房网站，我本来是在moving上找房子来着，可那里实在是找不到我想要的，合租的也不回我的邮件，本来我都要放弃了。”玛蒂娜理理红色的长发。“可是我的邮箱里突然出现了一封邮件，说是有我需要的房子，还给了个链接，就是这样了。”
“这听起来很奇怪，是什么网站呢？”
“网站名字叫做‘sweet home’ 我查过了，是个正常的房屋中介公司，他们给我看了房间的图片，还帮我联系好了房东，态度也非常好，所以我才来找你的。”
“sweet home? 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啊？”
“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，我们先去看看吧，我相信你，你帮我拿主意，如果不行我就再换吧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 我递给玛蒂娜一个头盔，玛蒂娜轻车熟路地戴上，跨上了我的后座。
摩托车发动机轰鸣着，载着我和玛蒂娜往河边飞驰而去。
--------------------
“欢迎来到城南，林警官，路易斯小姐。”
桥上的机器人检查了我和玛蒂娜的证件，打开了桥上的铁门。跨过这道铁门之后，空气都仿佛都染上了一股焦糊的味道，摩托车在狭小的街道里穿行，人们纷纷从房门里走出来，他们看着摩托车上的警徽，眼睛里有羡慕，有恐惧，还有些不甘心的仇恨。
地图向导的红色箭头清晰地出现在眼前，我跟随着箭头在老旧的建筑物中穿梭，半个小时之后，我们停在了一座砖红色的教堂前。
我有些意外，回头看向玛蒂娜，她好像也很惊讶。我们两个面面相觑，看看对方，又看看教堂红色的尖顶。
“赞美我天上的父，您终于来了，路易斯小姐。” 正在我们不知所措的时候，教堂的侧门里走出了一位胖胖的修女，她握着胸前的十字架，绿色的眼里充满了慈爱。
“您是？” 玛蒂娜有些迟疑。
“我是玛莲娜修女，我在祈祷时听见了天父的呼唤，他让我出来迎接我们今天的客人。”玛莲娜修女热情洋溢地做着自我介绍，她放下一只手，
“可是，我是来租房子的。”
“我们知道，我们教会正是为您提供房源的房东，先进来吧，林警官也一起来吧，先喝杯茶，我再带你们去看房子。” 玛莲娜修女像是在和一位熟悉的友人打招呼。
“您也认识我？” 我皱起眉头。
“是的，林警官，天父他都告诉我了，吩咐我接待你们，您不用拘束，教堂的门永远为所有人敞开，为需要帮助的人提供帮助。就算是到了这种地方，神还是会庇佑他的子民，为迷途的羔羊们指引前进的方向。”玛莲娜回答我，伸手在胸口画了个十字。
这真是太奇怪了，她能够认出玛蒂娜我并不觉得奇怪，也许是那个中介公司透露的，但是能认出我来就不太对劲了。当然，我是个无神论者，并不相信所谓的什么“天父”，那些有神论者总是搞一些所谓的“神迹”来吸引信徒，他们号称通过“神”的力量来感应“子民”，实际上却是通过观察这个人的社交媒体来收集情报，让人们以为他们真的有神力。所以，我被认出来只有两种可能：第一，玛蒂娜在她的社交媒体上透露了要来找我一起看房的信息，第二，我的私人电话被监听了。
我更偏向于第一种可能，毕竟监听警察的手机除了警局的高层之外，其他人基本是做不到的，一个房屋中介公司为了租房子还监听警察手机，这实在有些夸张了。不过一个房东为了了解租户肯花这么大的心思也实属不易了。
我们跟着玛莲娜修女走进了教堂，和朴素的外表不一样，教堂里装饰华丽，阳光从右手边的彩色玻璃中透进来，那些描绘在彩色玻璃上的圣母圣子天使，在宽阔的走廊上投下斑斓的影子，缤纷的光影在地上汇聚，交织成了一副奇怪的图案。我觉得很有趣，细细观察了一阵，那影子看起来像是人鱼，不过这只“人鱼”和故事里的“人鱼”不太一样，这个“人鱼”上半身是鱼，下半身是人，旁边好像还有一些……
“请到这里来。” 玛莲娜修女打断了我的观察，我抬头一看，她和玛蒂娜已经往前走了很远了，我没有继续看地上的图画，大步跟上她们的步伐。
我们跟着修女穿过了走廊，来到了中厅，中厅里空无一人，修女领着我们来到长椅上坐下。
“两位请稍等。”修女欠了欠身，走入了右侧的一个小门。
偌大的中厅只剩下了我和玛蒂娜，我打量着这间教堂的中庭，高高的穹顶上画着复杂细密的花纹，因为距离太远，我看不太清楚。也许是警察的职业习惯，我几乎是本能地利用隐形眼镜中的放大功能去观察。在视野变得足够清晰之后，我发现那些细密的东西根本就不是花纹，反而像是文字。我并不能辨认出这些文字，链接网络试图查询也毫无结果，这大大地激发了我的好奇心，我眨眨眼睛，拍下了这些文字。
教堂里安静地可怕，一些灰尘在阳光里尽情地舞蹈着。台上正在受难的耶稣看上去有些奇怪，他的胡子好像异常茂盛，长长的胡须纠缠在一起，好像章鱼的触手一样。
我看着那座耶稣的雕像，除了他的胡子，我还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，苦苦思索却总是没法把本该连结的锁链扣在一起，差点什么，还差点什么。
“打扰了。”玛莲娜修女从侧门出来，她手里拖着一个茶盘，上面放着两杯热气腾腾的花茶，还有几块烤得色泽金黄的小饼干。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头发花白，戴着眼镜，慈祥和蔼的男人。
“请喝茶。” 修女把茶放在了我们面前，又向我们介绍道：“这位是亚历山大神父，一会儿将由他带领二位去参观我们的房间。”
PS：这篇文章大概有三四章左右，灵感来自一个噩梦，梦醒了我把它记下来了，然后做了一些艺术加工，因为一开始文章是用英文写的，还有背景设定的关系，所以会有翻译腔。
评论